這樣厚度的積雪已經造成交通和行動上的極為不便利,街上的人和車簡直少得可憐,因此無論是工作或是學校也理所當然地關閉了,而原本預定好的練習計劃也因此而泡湯了。
金髮少年在看到手機接收到的取消練習的訊息時,不悅地嘖了聲,把手機隨便往桌上一丟,他整個人直直地往旁邊的軟床倒下,咕噥道,「可惡,怎麼突然下起大雪了,今天可是和炸豬排蓋飯較量新編短曲和自由滑的日子,怎麼就這麼不湊巧。」
自從炸豬排蓋飯——啊不,是勝生勇利的訓練地轉移到俄羅斯之後,尤里.普利賽提就再也沒有一天是閒著的,每天的休息時間總會給自己找點樂子,比如說去找勇利鬥鬥嘴啊、或是在滑冰場上較量四周跳什麼的。
勇利來到俄羅斯也經過五個多月的時間,今年滑冰大賽獎的曲目跟編舞也差不多該定下來了。
]]>光是這麼想,就令人渾身顫慄呢——
勇利悄悄開了個門縫偷覷裡頭睡姿特異的維克多,思考了半晌又將房門給闔上,剛結束了大獎賽決賽回到日本的兩人其實都累壞了,只是比起剛踏進家門就倒地不起狂睡了十四個小時的勇利來說,維克多的作息顯然算是更正常了點。
洗漱一番並吃過早餐後,勇利換上平時練習的衣服準備前往西郡家的滑冰場。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因為滾得忘情的兩個人,似乎完全忘了他們是在有『大人』的家裡。
久音麻子正在樓下為黃瀨涼太準備豐盛的晚餐,久音遙特別點得焗烤奶油洋蔥湯更是燉了一大鍋,食物的香氣充滿整個家裡、撩撥著食慾,剛回到家的黑子爸爸還在困惑今天是甚麼重大節日,結果連問題都還沒問出口就被久音麻子趕去洗澡。
又是一番努力之後,看著桌上熱氣升騰的各式料理,久音麻子滿意地笑了笑,上樓去叫兩個孩子準備下樓吃飯,敲了敲門……接著就聽到有東西摔到地板的巨響,「什麼聲音這麼大?」推了推把手,發現房門還被鎖住了。
這兩個孩子在做什麼呢?還把門給鎖了。
]]>「這樣突然造訪不會造成麻煩嗎?」
「怎麼會麻煩呢?別磨磨蹭蹭的,車子停那兒去,我在這邊等你。」朝自家停車位的方向比了比,久音遙把車門關上往後退了兩步,看小客車熟練地滑進白線方框內。
駕駛座上的人推開車門下了車,黃瀨涼太此時的衣著打扮與打籃球時的風格完全不同,簡單的一件白色短襯衫沒有任何圖案,開敞的領口可見那線形優美的鎖骨,下身是一件看上去極為普通的深藍色牛仔褲,但是巧妙的設計勾勒出黃瀨涼太一雙修長的腿形,整體看起來雖然沒有時下流行的裝扮,但也是十足的率性。
穿成這樣的黃瀨涼太也是很少見的。
]]>無所謂地笑笑,帶點不易察覺的寵溺,「不要緊,那我們這就去吃午餐吧!有什麼特別想吃的嗎?」
久音遙眨了眨眸,雖然不知道黃瀨涼太的心態是如何轉變得這麼快的,但是既然是他所樂見的變化,那麼也就沒有擔心的必要了,「嗯……老實說吃什麼都好,只要不是排餐、速食或是美式餐廳都好,在英國待了好幾年,不自己做的話吃來吃去就是這些也真是吃到怕了,脂肪都不知道長幾層了。」說完之後還擺出一個無可奈何的表情,讓黃瀨涼太忍不住又是一陣笑。
睨了某個愉悅的傢伙一眼,忍不住撇嘴道,「再笑,就不要等一下嘴角抽筋。」
大概沒幾人知道,在久音遙冷淡有禮的沉穩表象下,實際上不過就是一個脾氣大、面子薄的大孩子,就算再怎麼聰明和老沉,久音遙的年齡終究限制了他的成熟,偶爾還是有些符合他現在這個年紀該有的表現,所以經常和久音遙膩在一起的黃瀨涼太就有幸成了最常看到久音遙這些表情的人,「我不是在嘲笑你,我只是覺得你這樣——很可愛。」
]]>六比四,不算大的差距,青年脫力地坐在地板上,雖然輸了比賽,但是他的臉上並沒有失落,俊俏的容顏有著全力以赴過後的歡暢,唇邊綻開的滿足笑容和熠熠生輝的深琥珀色眼眸在瞬間擄獲了無數女性的芳心。
畫面彷彿倒轉回四年前,青峰大輝朝黃瀨涼太伸出右手,緊扣住他的右手臂一個使力將人拉起身,他們看著對方,眼神中都有對彼此的讚賞。
「這場比賽很有趣。」若要說黃瀨涼太以前的打球風格是一種固定模式、完美的模仿,那麼現在的他可能就是在完美的模仿中帶著讓人捉摸不定的變化,好幾次都因為黃瀨涼太一些動作微妙的改變而失分,「你變強了,黃瀨。」
一點也不謙虛地接受了青峰大輝的讚許,黃瀨涼太笑道,「那當然,可不能只有你變強,總有一天我會打敗你的。」
]]>喝了兩三口就被放倒。
不,正確來說應該是喝了幾口之後人就有點茫了,茫了就算了這種程度還沒關係,但是誰知道口渴的笠松幸男因為眼前一片暈呼呼,所以隨便拿了杯東西想解渴,運氣很不好地拿到幾個傢伙點的高級烈酒,當然,如果是單純的高級烈酒也一切好辦,但是好死不死他拿到的是混了好幾種烈酒的混酒。
喝過酒的人都知道,單喝一種烈酒不一定會醉,但是如果喝了混酒,肯定會大大提高那機率。
於是從來沒有喝過酒的海常前隊長,原本就不太清醒的神志被這最後的一根稻草給壓垮了,瞬間被放倒。
]]>抬手抹了抹臉,黃瀨涼太也沒有打算對赤司征十郎隱瞞,應該說他很清楚在這個人的面前,想要隱藏情緒或是想法根本是天方夜譚,只是平時他都是睜隻眼、閉隻眼地不點破,怎麼今天就突然八卦了起來,「小赤司,這不是你的作風。」
總是揚著溫柔笑意招蜂引蝶的臉龐,此刻只剩濃得化不開的苦澀,赤司征十郎看著黃瀨涼太少有的沉重,只覺得有趣得笑了。
倒是很少見到黃瀨涼太露出這樣的表情,他一直都是眾人注目的焦點,不論是那張俊美臉皮到讓人移不開視線的臉皮、或是打球時自然流瀉而出的率性風采,無一不讓人想對他多投放點注意力;雖然平時有些孩子氣,對著自己認可的人會鬧些無傷大雅的小脾氣,但是黃瀨涼太也是有屬於他的驕傲與自尊,這是每個人流淌在血液中的天性,只是展現的方式不同,而他的表現方式就是不輕易流露出脆弱的一面。
他將一切的黑暗壓抑在許多人看不見的深處,只會在獨處的時候細細消化,唯獨某些時候過於強烈的情緒讓他無法承受的時候,才會在人前被撕裂開來,比如高一時在冬季盃輸給城凜,又比如——
]]>細細地打了個呵欠,坐在後座的久音遙,眼皮又開始打架,一臉睏意。
昨晚睡覺的時間在他們聊天的時候悄悄過去,等到他們都覺得想睡的時候已經凌晨三點了,但是聽說早上七點有一場固定的開幕比賽,所以睡眠不足的兩人一早差點起不來;至於醉到不醒人事的青峰大輝反而先醒了過來,強忍著宿醉留下的後遺症跑去浴室洗掉一身酒氣,看時間差不多才把不知道為什麼跟自己一起睡的黃瀨涼太一腳踢醒。
被踹醒的人抱怨了幾聲,但也沒有賴床,很快的梳洗一番,然後被青峰大輝問了一句才突然想到自己忘記一個人了。
「喂,你這傢伙昨天不去睡自己的房間,跑來跟我擠幹嘛?」
]]>他的腳步很輕,踏在木質地面上半點聲響都沒有。
久音遙睡不著,不曉得是因為時差還未完全調整過來、或是情緒的原因,總之即使是闔眼躺在軟床上,甚麼都不去想,他依舊覺得自己很清醒。
被帶到黃瀨涼太家借住的他一個人睡在主臥房,也就是黃瀨涼太的房間;至於黃瀨涼太則是跑去客房跟滿身酒氣的青峰大輝一起擠一間房,理由是他是客人、而且青峰大輝散發出的那股味道並不適合他跟他一起睡。
主人都發話了,他這個客人也不好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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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他們離開包廂,久音遙見赤司征十郎已經結束通話,這才上前。
當別人在講電話的時候,久音遙會主動保持一定的距離,這是一種禮貌,畢竟不是所有人都想把自己跟別人講話的內容公開,雖然大部分都人都不介意,除了那些有小三的人可能會主動迴避,還有另外一類會主動迴避的則是一些企業的老闆。而赤司這種財團少爺,講電話的內容更不是他們這些市井小民可以隨便聽的,雖然大概只是吩咐了幾個見狀的下屬來幫忙搬屍體而已。
兩人齊齊坐在廊道上,久音遙背倚著廊上的柱子,左手放在微屈的膝上,一整個放鬆。
]]>看著一個一個倒在地上的屍體,再瞟了下牆上時鐘,忍不住苦笑。
原以為十點就會結束能趕得上電車,卻怎麼樣都沒想到這群傢伙們像群中年老人,吃飽喝足後就開始吵著要唱歌,接著的時間點了一堆啤酒和下酒菜,沒有節制的下場就是幾個不勝酒力的傢伙開始發酒瘋,酒量還可以的傢伙也喝到有點醉意。
就連哲也都被灌了幾口……
看著那個酒量奇差無比,才大概半罐啤酒就倒在地上叫不起來的黑子哲也,久音遙真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雖然計畫被打亂對他來說沒甚麼太大的關係,但是至少讓他知道自己可以去哪借宿一晚吧?
]]>懷抱著這種心情,肯定不會想錯過明天的比賽。
久音遙在心裡佩服主辦單位的詭計,腳程不快不慢地跟著黑子哲也回到他們的休息區,理所當然的在眾人困惑的眼神中被介紹,並且對於取代了困惑的震驚沒有絲毫意外,他知道一般來說提到『舅舅』或是『叔叔』,大家的第一的假想圖都是滿臉鬍渣的大叔或是中年的發福男子,所以對於一眾石化在原地的青年學子們笑了笑,「老來得子只是很少見,但也不是沒有,不過其實哲也的外公外婆挺年輕的。」外加保養得宜,皮相年齡又比實際年齡年輕了快十歲。
久音遙和久音麻子相差近十九歲,只比黑子哲也早出生幾個月,在七歲之前他們都是一起長大的,所以相較其他的親戚或是朋友,他們兩個的關係也好上許多。
因此雖然輩分上他們是舅甥,但是哲也都直接喊他的名。
]]>雖然黑子哲也沒有把最後那句話說出來,但是一旁完全能夠理解的傢伙們一臉悲憤地猛點頭。
沒錯,黃瀨涼太這傢伙根本就是個禍害,所到之處引起的騷動簡直要比電視上那些藝人還要誇張,看看那個現在正在球場上模仿綠間真太郎投出三分球的完美動作,就算是沒有太陽的陰天,也足夠閃瞎他們!
只能說,老天爺真是太不公平了!
「這種又有臉蛋、又是天才的傢伙,最討厭了!」不刺黃瀨涼太小人,他不甘心!
]]>初經人事又毫無節制的下場就是腰痠疼地起不了身,橫了一臉饜足表情的男人一眼,索蘭突然想到了一件頗重要的事情,「昨天不是要上實戰課嗎?你人就這樣跑了,那那些學生怎麼處理來著?」
實戰課是一門學校非常重視的課程,也可以說是鋼彈駕駛員的最基礎訓練,對於想成為駕駛員的人來說,這絕對是最重要的一堂課。
而之所以實戰課需要有操作經驗的老師來教導,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他們可以一眼就看出來學生一些在駕駛上不好的習慣,在現在這個沒有戰爭的時候可能不至於因為駕駛手法生疏而死亡,但卻可能因為一個不注意的誤觸致使傷亡,例如發射飛彈。
雖然通常都設有標語禁止使用,不過就怕有些人好奇然後手賤導致不可挽回的局面。
]]>天晴不曉得自己是怎麼走出翱翔天際的,當他回過神時,他人已經站在公司的門口。
七月的夜比起其他季節多了些悶熱,但是天晴卻只覺得有股冷意從左臆順著血液流淌四肢百骸,他的眸底盈滿茫然,不知該何去何從,腦中也沒有任何的想法,唯一還記得的是那挾帶冷漠與厭煩的字句所給予的疼痛。
蹲下身想舒緩令人感到難受的鈍痛感,卻一點用也沒有。
他的眼中有他、他的眼中卻沒有他,他不知道他的心思、他卻明明白白懂得他的心緒,這是怎般可笑的一種關係,連三角都算不上,真要說起來也不過是一條沒有盡頭的不歸路。
]]>凝望著眼前這棟大宅,唇角帶抹很淡很淡的笑意,「也許,偶然的相遇,也不是一件太糟糕的事情……」腦海中浮現起出在醫院內,見到他的愣然、假裝不認識的陌生與警戒、再到最近對對方管束自己的妥協──
還有那麼一點點的依戀。
不過,一切就都到這了,甚麼記憶甚麼回憶,就陪著這棟大宅留下吧。
「甚麼都不要帶走,就這樣就好……」他低喃著,回過身子就要離開,卻見到不該出現在眼前的人,倒抽了一口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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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的陽光劃開了寂靜的黑暗,一抹光線就這麼從窗簾的縫隙竄入,落在那稚嫩的臉蛋上。
「唔……」即使闔上眼仍舊能感受那明亮,伸手掩去直射雙目的陽光。
微睜的紅眸還有些迷茫,視線在乾淨的房間晃蕩了下,這才想起來自己現在人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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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涼太。」
「嗯?」
「對你來說,青峰是怎麼樣的……存在、呢?」
]]>眼睫輕顫,躺在床上的低吟了一聲,想撐起身子卻半分力也使不出。
又是那種脫力的感覺,索蘭忍不住苦笑,「果然……」其實昨天課堂上多少有些徵兆,只是他沒有太把這種感覺放在心上,只想著回到家休息一會就沒事了,卻沒想到莫名的又發起高燒,雖然有想過要用上退燒劑,但是四肢沉重的讓他無法移動半分,只能趴臥在軟床上,任由不適感一點一點侵蝕自己的意識。
不過這似乎不是自己的房間……想也不用想是誰的房間,雖然多少覺得這人實在是多事的很,但是不得不說,在自己身體最脆弱的時候他總是在自己身邊照顧著。
當然,也因為這人是萊爾,才能比較放心的讓人接近目前毫無反抗能力的自己,如果是一般的陌生人,包括醫院的醫生在內,就算身體再怎麼難受,他也絕對無法這麼安穩的熟睡著,這是身體與神經很自然的反應,熟悉戰爭的人,多半是無法在陌生的環境安然的休養,因為那無疑是在給自己尋一條死路走。
]]>講台上那個正在高談闊論的講師是多年前的戰友的那種感覺,真的讓他覺得很詭異。
難得算是認真地聽著一些實戰該注意的小事情,早已習慣戰場地索蘭又怎麼會不知道,只能說因為在說話的人是萊爾,於是勉強把心神稍微拉回來,雖然他很討厭萊爾強硬進入他生活的行為,但都已經踏入,也沒辦法阻止了。
無奈地低嘆一聲,然後閃開直直襲來的不明物,在看清楚是甚麼的時候似乎有那麼點傻住。
喂喂!竟然就這樣把哈囉砸過來,不會太過份了一點嗎?
]]>究竟甚麼叫做黏皮糖、賴皮鬼、趕也趕不走,他今天終於領教到了。
一個嘆息,索蘭想到今後這個跟在自己身後的男人就要入住自己家中和自己一起生活,真的是頭痛到一個不行。
回顧早上的情形,他原本沒打算讓萊爾知道的,誰知道又傳進那男人的耳裡,於是就變成這種麻煩的狀況──
一早他堅持要離開醫院的情況,原本以他目前身體的狀況最好還是待在醫院休息幾日再離開,畢竟這麼匆忙就離開沒人能料到他的身體會不會又抗議,如果真的這種事發生了,可不是每次都這麼好運有人剛好經過可以幫個忙;但是因為他的堅持,所以那個女醫生也沒有辦法,只能夠囑咐他一些要注意的事情,並告訴他要好好照顧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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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拉!娜莉莉,你都不知道我差點被他給嚇死,才想說之後在校內還能見面就不先去打擾,跟校長打完招呼馬上準備就要上課了,這小子到好就這樣趴在桌上一動也不動,叫了也沒反應,害我以為他就這樣掛在我的課上。」害他也顧不得甚麼先去找教務長學務長報告,人一抱直接衝到醫院。
其實,他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麼衝動,就算他沒有動作,還是會有人這麼做的,只是看他無力地趴在那的景象……
心跳似乎漏了一拍。
]]>「在當時的地球存在許多軍隊,不論是國家政府軍亦或是反叛軍,互不相讓,有個國家甚至是長期處在內戰的狀態,此時的狀況已經夠糟了,又突然多出一支自稱是『天上人』的組織,擁有最先進Gundam的天上人組織突起,對挑起紛爭的各方進行武力制裁,不買個大勢力的帳,當然,這是被不少人視為自以為是的正義。自然地,天上人組織成為各方關注的焦點,也成為許多砲火攻擊的對象,即使擁有高性能的Gundam,天上人組織依舊被聯手的軍隊摧毀。自此後世界統一,由『聯邦軍』掌管世界的秩序,但是只要有人接受,就勢必會有人反對這種專權的存在,反叛軍總是長期與聯邦軍處於對立狀態,而消失了五年之久、眾人以為不復存在的天上人組織竟然又再次出現,擾亂了地球上的安寧……」
坐在窗邊的少年一雙黑得純粹的瞳眸微染寒霜,注意力並不在講台上那滔滔不絕的人上,凝視著窗外景色的視線有些飄忽,顯然對這堂課的內容一點都不感興趣,攤在面前卻一片空白的筆記可以說是對這堂課一點都不在乎。
這若是讓其他的同學給知道,可是會感到萬分吃驚。
畢竟在現在的時代,就算人民的生活品質大多數都提高了,卻還是需要彼此競爭的,不論在各方面,因此就算如何無聊的課程,大多數的學生還是會努力打起精神將教授所教給他們的知識吸收納為自身的東西。
]]>被敲了一下的天晴忍不住縮了縮肩頭,吐舌,「抱歉。」
一個不小心就想事情想到走神,要不是金大哥沒有點破,否則剛剛在開會時他這點臉都給自己丟光了,如今的翱翔天際畢竟已經不是往昔那個面臨財務危機的小公司,放眼國際,還有誰敢不把翱翔天際放在眼中?
大概只有他這個大膽到開會走神的小小藝人。
偌大的辦公室只剩下三三兩兩的人,先行離去的人不是還有約、就是要提早回住處去休息,畢竟現在在翱翔天際裡頭的每個人,不是天王就是天后--他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是老王賣瓜、自賣自誇,幾乎每個藝人的行程都排得滿滿的,唯一喘息的時間大概就是那少少的睡覺時間。
]]>但是少年並未因此而鬆懈,依然謹慎地應對著眼前的妖獸,一個側翻閃過已經進入狂怒狀態BOSS的劈砍,緊接著後跳離開BOSS手握長刀的可及範圍,看準因連擊落空所出現的短暫空檔,少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繞背,螢藍的劍氣伴隨長劍對BOSS造成致命的傷害。
呼出一口氣,動作熟練的將劍收回劍鞘,檢視道具欄BOSS死亡後噴的道具,俊俏的臉龐帶著一抹輕鬆的笑容。
就算在整個遊戲重新營運之後能力值變回最低的初新者,但是經歷過封閉和開放測試,對刀劍系統已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男孩,一個人對付低層的BOSS根本不是甚麼困難的事情,更何況重新營運的SAO已經不再如當年,給玩家帶來的是永恆的死亡夢魘,遊戲的角色死亡並不會對現實的身體造成任何的負擔,理所當然地成為最熱門的完全潛行類VRMMORPG。
由於想要知道自己的身手有沒有退步,他讓她在一旁看著就好,而對他的實力非常信任的她也樂得輕鬆。
]]> 然後,讓所有有關他的一切,都灰飛煙滅。
原本他應該走上的路,早就應該離開這個世界而不是還有留戀的苟活著。
]]> 恨。
祂有過千種想法百種思緒,卻完完全全沒有想到,會從這個孩子口中聽到這樣的情感,而且竟然是對這個命運而不是對那個遺忘他的騰蛇……真的是,讓祂很震驚,但是想來卻也似乎很合理。其實這五年來,祂也總是看著命運對這孩子的殘酷、殘忍,卻不能從中干涉什麼,昌浩也不願意祂們替他改變什麼,因為他要的只有一種結局。
]]>
如果沒有發現自己的心情,或許就不會這麼難熬。
昌浩的思緒有些飄遠,沒注意到出現在自己房門口的騰蛇,也沒注意到那一雙夕陽色的眸子染著疑問和犀利。
原本以為自己強烈的神氣應該會嚇到那個孫子,怎麼一點反應也沒有?
因為他的命運是被干涉的,原本的他,應該要成為泥地上的一杯黃土。
那雙銳利的視線刺得他有些生疼,而豆大的雨點打醒了他有些飄忽的思緒,彷彿又看見了瀰漫著死氣的神祇對自己比著禁聲的動作,他才猛然意識到自己不該有的行為,硬是扯起一抹歉笑,喉頭像是被火燒過般疼痛,只能勉強發出的聲音是如此低啞,「騰蛇,失禮了。謝謝你幫我把信拿過來,還有趕快離開吧……雖然是神將,但是淋雨總是不太好的。」
他並沒有給紅蓮做出任何回應的機會,就連一點停頓都沒有,離開的毫無留戀。
而被搞得有些糊塗的紅蓮只能夠看著昌浩離去的瘦弱背影,若有所思地皺眉。
]]>而即使如此,男孩仍然沒有放下妖怪,伸手拭去染上白色的毛而顯得刺眼的塵埃,動作溫柔地彷彿懷中物是一碰就碎的稀世珍寶,而不是讓人聞之色變的妖怪。
凝視著毫無生命氣息的妖怪的眼神參和著些許哀傷與責備,但更多的卻是包容。嘴角勾起的弧度並不明顯,是種幾乎看不出來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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